【all韬】娈相（六）
*古风架空背景 大长篇
*all韬向
*不上升真人
*ooc致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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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回到府上时，蒲熠星送来的饭菜自然是都已经凉透了。陈怡馨问要不要再热一热，郭文韬不言，沉默地吃了两口馄饨，又咬了咬已经便硬了的豆腐皮包子，终究只是叹了口气，示意陈怡馨将它们都收了吧。转而反倒问起了石凯在哪儿，陈怡馨便去将石凯喊了来。
“凯凯，你今日怎么不在宫里等我？”躺在床上，郭文韬尽量选了个舒服的姿势，问道。
石凯低着头，答道：“府上来人传话，说是有人送了饭菜来，只说是会宾楼的人，府上没人订过，便去了宫中找你。我知道这是蒲少爷派人送的，怕惊扰了你和殿下，又怕让别人知道了，就只好自己回来处理了。怎么……难道是殿下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郭文韬摇摇手，消除了石凯心中的疑虑，“殿下自然是极好的。不过……”郭文韬倏尔一笑，坐直了身子，期待地问：“凯凯，如果我要回江宁的话，你可愿和我一起回去？”
“江宁？”石凯一愣，旋即想起了蒲熠星是来自江宁的，心中便明白了个大概，又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儿，便不免担忧地说，“你和他……回江宁？你已经和他商量好了？”
郭文韬摇摇头，小嘴儿也忍不住撅了起来，道：“这倒是还没有，昨晚见得太急了，尚且来不及说这些。”他的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红晕，暗示着昨晚的风花雪月。郭文韬道：“我只是有这个想法，等过两日清闲下来了，我自会去与他细说的。”
“哦……那倒是也好。”石凯知道自己是无力改变郭文韬的，他能做的从来都只有陪伴和顺从。石凯坐到了郭文韬的床边，悄悄地握住了对方的手，低声但却很有力量地说：“不管你去哪里，我都跟着你，我会永远保护你的。韬，其实你去江宁真的很好，京中风云变幻，难免会波及到我们。但是……我就是担心殿下那里不好交代，他会放你走吗？还有周将军，他恐怕也……”
诚然，京中风云变幻无非是内忧与外患。而遍览朝局，最大的内忧无非就是立储。其实郭文韬自己也想不明白，明明黄子弘凡是陛下唯一的嫡子，于情于理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选，如今也有二十二岁了，早过了加冠的年纪，陛下究竟是为何而不立储呢？储君一日不定，朝堂便一日不宁，谁知道叶逊敏这只老狐狸会在暗中打什么主意？郭文韬是黄子弘凡的老师不错，但他也同时肩负起了保护的责任，众人对此可谓是心知肚明，陛下也是默许了的。所以郭文韬想要仅凭一封奏疏就离开京城，离开这权力的核心，只怕也并非易事。
再说外患：国朝最大的外患便是与异国的战争。双方的这场战争已经打了近百年，起初的时候确实是为了资源、土地、人口等等，但后来就变成了意气之争。今日你赢我，明日我便要赢你，反正谁也打不到谁的国都，双方便在交界地带无尽地拉扯着，不知造成了多少的妻离子散——对于此，郭文韬恐怕是最深有体会的，因为他的家就是这样没的。这场战争并非当今陛下挑起，自然也就轮不到当今陛下去结束，他能做的也只有延续，没有理由、没有尽头地将这场战争延续下去。周峻纬能上战场，也是因为他暗合了陛下继续战争的心思，但更是因为郭文韬的一句拜托之言。
彼时郭文韬还很天真，傻傻地觉得自己人生前二十年的不幸都是因为与异国的战争，所以他希望周峻纬能彻底地战胜异国，替自己的过去报个仇。
“我也……不知道。”郭文韬无奈一笑，“我还没有和他们说过……凯凯，这件事儿只有你和我知道，我连蒲熠星都还没说呢。”
石凯的手颤了一下，但旋即握得更紧。
“韬。”石凯又向前进了一步，“我的命是你救的，所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，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，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闻言，郭文韬的脸上才终于有了笑容，他主动地向前凑了凑，石凯便忍不住地将他揽在了怀里。
但也只是揽在了怀里。
2
翌日，郭文韬准时入宫，和黄子弘凡一起接受陛下的考校。
说是“准时”，便是真的准时，既不晚，也没有早，于是就没有给黄子弘凡事先交流的机会。
不仅事先没有，便是直到陛下来临前，两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。
掌事太监困惑不已，心想这今天两个人是要唱哪出啊？平日里自家殿下不都缠着文大人不放手吗？越是考校功课的关键时候，便越缠得紧，非得陛下进屋的那一刻，才肯不情不愿地放开手呢！今天这两个人是怎么了？是殿下转了性子，还是文大人不准殿下胡闹？不不不，掌事太监摇摇头，他知道文大人是管不住殿下的，所以……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了？
不过，掌事太监心里也有自己的一套小九九，他可不管黄子弘凡今天是和文大人闹那股子脾气，只要一会儿好好背书，敷衍过去了殿下的考校，那便是万事大吉，他们两个之间闹别扭，可别牵连了无辜！
然而黄子弘凡的表现还是要让掌事太监失望了。背书的时候，黄子弘凡背的结结巴巴，不是背不下来，而是背一句停一下，听的叶逊敏都忍不住笑了！等到疏通文意的时候，便成了说一句忘一句，通篇没有逻辑，信口开河、不知所云！听到这儿，叶逊敏反而笑不出来了，因为陛下的怒意已经写在了脸上。
掌事太监知道大事不好，连忙上前解释道：“启，启禀陛下！殿下平日里读书上进得很，昨儿还能将这文章背的背、说的说，引经据典的样子，好不风采！今儿……今儿许是紧张了？竟……竟连背下来的东西都忘了。”
陛下不言，静静地望着黄子弘凡，似乎是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可是黄子弘凡也不说话，他甚至高仰着头，一副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的样子。
掌事太监趁机拽了拽郭文韬的衣袖，示意他也开脱两句，不然一会儿都吃不了兜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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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实上，郭文韬不仅是黄子弘凡的老师，不仅要教导他、保护他，同时还要代他受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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